之前拿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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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拿筆的
“江書染，早安。”
“早安，小……”江書染舌頭在嘴裏轉了一圈，艱難改口，“沈妍熙。”
“嗯。”沈妍熙繞過江書染去浴室洗簌。
江書染則繼續熬粥，今天她做了皮蛋瘦肉粥，蒸了蜜薯。
等沈妍熙出來，再簡單炒個菜，早餐就算結束了。
“需要我幫忙嗎？”沈妍熙麻利地頭發紮上去，擼起袖子問廚房裏的人。
“不……”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只細長白嫩的手就伸過來，接過自己手中的鏟子。
“我來吧。”沈妍熙熟練地往炒菜的鍋裏倒油，攪動湯勺，一瞬間一股濃郁的鹹香從鍋裏飄出，在鼻尖寧繞。
“真香，”沈妍熙忍不住感慨誇讚，“姐姐你好棒呀。”
江書染下意識陪笑，但腦子忽地懵了一下。
小姐、剛剛、叫她、什、麽？
姐……姐？
沒吃錯藥吧？
江書染這樣想著，神經質地擡手貼在沈妍熙額頭上。
細細感受幾秒，小姐沒發燒。
那就是感冒了。
江書染一錘定音，轉頭機械式去客廳拿藥。
藥、溫水與早餐同時出現在餐桌上。
沈妍熙盯著那幾片五顏六色的藥，再三確認是給她吃的，才在某人期許的眼神下放進嘴裏。
“小……不對，沈妍熙？小姐喝水。”江書染端起水杯。
“……”沈妍熙接過，喝一口仰頭將藥吞進肚子裏。
等全部喝完後，才想起來問她為什麽要喝藥？
“因為小姐你生病了。”
沈妍熙：“？”
江書染把盛好的粥放到沈妍熙面前，頗為認真解釋道，“你早上喊我姐姐。”
“不對嗎？”沈妍熙放下水杯，問，“你不就是比我大幾歲？”
江書染：“是的，但小姐你也不應該喊我姐姐。”
“……”沈妍熙：“為什麽？”
“太不守規矩了。”
沈妍熙：“……”
聽完全程的魚仔：[……]
她當初就說嘛，學姐選的寄生者不聰明，學姐還跟她鬧。
真想把學姐從主神那抓回來，讓她親眼看看這個場景。
沈妍熙明顯被江書染突如其來的腦抽思想搞自閉了，後面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這裏距離學校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她們昨天是步行來的，車停在星悅廣場，今早，她們也要步行過去開車。
江書染掐好時間在沈妍熙吃完飯的同時，收拾好她上學用的東西，在六點四十拉她出家門。
“我們在七點十分前坐上車，留五十分鐘去學校好嗎？”
沈妍熙輕輕“嗯”了聲，像是對什麽都漠不關系的樣子。
江書染嘆氣，忽地有些後悔說那句話。
【太不守規矩了。】
這話一聽就是埋怨和說教，更何況小姐在沈家應該聽了不少，那個地方對小姐來說是高壓環境，她這裏相對比較輕松，她著實不應該說的。
就算要說，也不該在吃飯的時候，應找個兩個人都舒適的環境，委婉告誡。
但是……不守規矩又如何？
她比沈妍熙大幾歲，她喊自己幾聲姐姐怎麽了？
江書染現在腦子很亂，兩個想法不斷交替，誰都不讓誰，誰都不服輸。
八月初的早上，不熱不冷，江書染單手拎包，跟在沈妍熙身後，視線裏出現一個向日葵發卡。
不知為何，她莫名聯想到家裏的玫瑰花，那束染成藍色漸變的碎冰藍。
她昨晚在廚房隨便找了個瓶子，把上面剪開，往裏灌水，插花進去。
不知這樣那花能活多長時間。
三天？五天？還是很久？
跑偏了。
江書染搖搖頭，強迫自己把思緒放回【太不守規矩了】這句話上，她在思考，質問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
想問奶團，但她一大早就不知跑哪了。
無從問起。
想問小姐對自己那句話的看法。
可小姐自她說完那句話就沒太理過她，多年來深藏在骨子裏的順從、仆性在此刻爆發，她不敢。
甚至隱隱要下跪，求沈妍熙放過自己、忘掉自己不敬的行為……
掌心的筆在顫抖，沈妍熙緊握拳頭，強按住筆要逃離的動作，尖銳的筆尖劃破掌心，血珠順著指縫流出。
魚仔變出紙巾，塞到沈妍熙手裏，悄聲問她怎麽了。
沈妍熙搖頭，她也不知道。
這支筆從今天早上開始就躁動不安，一直向外跑，她下意識以為是原作者在跟她爭奪，因此緊緊攥著。
掌心劃破也不放手，死都不放手。
她不能再讓筆落到其他人手裏。
等等……她為什麽要用再？
意志只不過稍微松懈了一下，筆立馬找到空隙從手中掙脫，在半空轉了個圈，又搖搖筆桿，在沈妍熙面前停留了幾秒，像是一個尋找親人的小孩兒。
與此同時，一只粗壯的手劃破天空，直直地朝筆伸來。
筆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驚慌失措地亂飛，沈妍熙眼疾手快抓住筆，筆卻再次從手裏滑落。
與此同時，江書染拉了自己一下，“小心車。”
沈妍熙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霎時間，筆也不見了。
[筆在江書染身體裏。]魚仔坐在沈妍熙肩頭，道，[沒有被壞人搶走。]
沈妍熙松了口氣。
察覺到自己還保持在江書染懷裏，手還緊緊攥住她衣服的動作時，她急忙松開，一蹦三尺高，“我馬上就守規矩，你先別說話！”
“啊，沒事沒事。”
江書染原本思緒混亂的大腦，在一陣輕微的波動後清醒平靜。
她聽完江書染的話，第一時間想的是為什麽她會這樣說。
第二時間暗中扇了自己一巴掌。
俗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說的話自己負責。
“沈妍熙，早上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句話。”江書染輕輕拉一下沈妍熙的衣袖，“我真的錯了。”
“哼。”沈妍熙也沒有真的生氣，她只是在想早上江書染的態度為什麽會轉化那麽快，至於真生氣，順手的事。
誰讓江書染一會兒那樣一會兒這樣，她有時候是真猜不透這個人的心思。
明明前一秒還保證以後會喊她名字，後一秒就回到死板的稱呼。
前一秒說喜歡她，後一秒就不喜歡了。
常常吊得她心不在蔫、心煩意亂。
介於此，沈妍熙決定多生幾秒氣，讓某人好好反思一下。
一個人單方面鬧脾氣，一個人耐心哄，從某些程度也算和諧。
不多時，就到星悅廣場，坐上車。
這次沈妍熙沒有選擇坐在後面，而是坐在副駕駛。
“那你知道錯哪了嗎？”在江書染說了無數次“我錯了”後，沈妍熙終於開了尊口。
“錯說那句話……”江書染頓了一下，補充道，“錯自己太扭捏。”
“對，”沈妍熙點了點江書染的鼻子，“你以後不要這樣啦！”
“可是……”
“沒有可是。”江書染的脾氣性子沈妍熙摸得透透的，糾結、敏感、不自信，無論說什麽都喜歡往壞處想，就算某天往好處想，也是發生了更壞的事。
天生的悲觀主義者？
好叭，自己也是。
她跟江書染半斤八兩。
但還是不同，沈妍熙心想，她一定比江書染開朗的多。
現在的江書染好像又跟之前不一樣了。
剛才對江書染態度轉變太高興，沈妍熙沒來得及深想這個問題，現在安靜下來，她沒由來地感到後怕。
記得之前輪回，江書染在某些時間段會變回原來的樣子，死板、機械、無意志。
難不成……今早就是那種情況？
[沒有的事。]眼前忽地出現一個銀白色球體，很魚仔一樣，渾身毛茸茸的。
根據之前的經驗，這個應該就是奶團——江書染的系統。
奶團在主神那裏磨了一晚上，終於磨到一個驚天秘密，問其為什麽不早告訴她。
主神答：鍛煉你的能力。
鍛煉個屁！
再鍛下去她精神值都空了。
[那支筆呢？]奶團屏蔽江書染，問沈妍熙。
[剛在路上我們遭到伏擊，筆躲她體內了。]魚仔指著江書染答。
奶團白了魚仔一眼，[被搶就被搶，還伏擊，不要美化事實。]
魚仔返還白眼，[要你管。]
“你們不要吵了，聽這位，是奶團是吧，怎麽說？”眼見著二系統要打起來，沈妍熙一手一個慌忙拉開，問，“你知道了什麽？”
奶團裝模作樣咳嗽一聲，道，[那支筆是我們系統的重要道具，但被一個叛徒搶了。]
沈妍熙：“？”
魚仔：[啊？我怎麽不知道。]
奶團：[你等級太低，上面的事你肯定不知道。]
魚仔：[……]
沈妍熙偷瞥魚仔一下，摸摸她的毛，以示安慰，“努力往上爬，加油！”
魚仔若有所思，重重點頭。
奶團繼續道，[這個筆可以改變設定，就像世界觀什麽的，但我敢肯定，之前拿筆的人既是原作者也是書中人物。]
[別這樣看我，我知道這句話有些矛盾，但就是事實。]
[但現在筆在我們手中，這些就不重要，如今重要的是讓江書染完成任務。]
奶團看向沈妍熙，[你想讓她變成正常人吧？不是NPC的那種。]
沈妍熙點頭。
[那後面的事就按她說的做，她只有完成任務才能擺脫劇情，而你……]
奶團停了幾秒，越過她薅魚仔的耳朵，[你對我的女主幹什麽了！]
[沒幹什麽呀，就吹吹耳邊風，蠱惑一下。]工作服沒有耳朵，但她們原形有，奶團此刻拽的就是她真正的耳朵。
魚仔心裏苦，但她真的沒幹什麽。
[沒用禁術？]
魚仔搖頭，[真沒有。]
畢竟是給過自己重要幫助的人，沈妍熙默默舉手，給魚仔證明，“我保證她沒有。”
“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魚仔只給過我提示，她一提示我就可以從劇情中脫離出來。”
“剛開始比較艱難，慢慢的我們越來越順利，為了更清楚自己的變化和進步，我還寫了記錄。”
沈妍熙打開手機，遞給奶團看，“你看。”
奶團大致瞥了一眼，問，[你在這個過程中有什麽比較難忘的點嗎？我的意思是，讓你突然頓悟的點。]
聽完，沈妍熙最先想到的就是昨晚看那些書時和剛剛……那支筆進入江書染體內時。
一個是真正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一個是無形中放松，全身輕松起來。
她那時沒註意到，現在猛地被提及，就想到了。
沈妍熙如實說出。
奶團沈默，飛到沈妍熙心口聽了一會，又飄到她腦門上，這摸摸那看看，最後得出結論：[恭喜你，徹底擺脫了。]
“真的？”
[對。]
[那為什麽你還沒有收到完成任務的消息？]魚仔先沈妍熙一步問道。
奶團一邊回想主神的話一邊試探著問：[可能……我的宿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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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妍熙出來，再簡單炒個菜，早餐就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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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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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沈妍熙熟練地往炒菜的鍋裏倒油，攪動湯勺，一瞬間一股濃郁的鹹香從鍋裏飄出，在鼻尖寧繞。
“真香，”沈妍熙忍不住感慨誇讚，“姐姐你好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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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感冒了。
江書染一錘定音，轉頭機械式去客廳拿藥。
藥、溫水與早餐同時出現在餐桌上。
沈妍熙盯著那幾片五顏六色的藥，再三確認是給她吃的，才在某人期許的眼神下放進嘴裏。
“小……不對，沈妍熙？小姐喝水。”江書染端起水杯。
“……”沈妍熙接過，喝一口仰頭將藥吞進肚子裏。
等全部喝完後，才想起來問她為什麽要喝藥？
“因為小姐你生病了。”
沈妍熙：“？”
江書染把盛好的粥放到沈妍熙面前，頗為認真解釋道，“你早上喊我姐姐。”
“不對嗎？”沈妍熙放下水杯，問，“你不就是比我大幾歲？”
江書染：“是的，但小姐你也不應該喊我姐姐。”
“……”沈妍熙：“為什麽？”
“太不守規矩了。”
沈妍熙：“……”
聽完全程的魚仔：[……]
她當初就說嘛，學姐選的寄生者不聰明，學姐還跟她鬧。
真想把學姐從主神那抓回來，讓她親眼看看這個場景。
沈妍熙明顯被江書染突如其來的腦抽思想搞自閉了，後面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這裏距離學校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她們昨天是步行來的，車停在星悅廣場，今早，她們也要步行過去開車。
江書染掐好時間在沈妍熙吃完飯的同時，收拾好她上學用的東西，在六點四十拉她出家門。
“我們在七點十分前坐上車，留五十分鐘去學校好嗎？”
沈妍熙輕輕“嗯”了聲，像是對什麽都漠不關系的樣子。
江書染嘆氣，忽地有些後悔說那句話。
【太不守規矩了。】
這話一聽就是埋怨和說教，更何況小姐在沈家應該聽了不少，那個地方對小姐來說是高壓環境，她這裏相對比較輕松，她著實不應該說的。
就算要說，也不該在吃飯的時候，應找個兩個人都舒適的環境，委婉告誡。
但是……不守規矩又如何？
她比沈妍熙大幾歲，她喊自己幾聲姐姐怎麽了？
江書染現在腦子很亂，兩個想法不斷交替，誰都不讓誰，誰都不服輸。
八月初的早上，不熱不冷，江書染單手拎包，跟在沈妍熙身後，視線裏出現一個向日葵發卡。
不知為何，她莫名聯想到家裏的玫瑰花，那束染成藍色漸變的碎冰藍。
她昨晚在廚房隨便找了個瓶子，把上面剪開，往裏灌水，插花進去。
不知這樣那花能活多長時間。
三天？五天？還是很久？
跑偏了。
江書染搖搖頭，強迫自己把思緒放回【太不守規矩了】這句話上，她在思考，質問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
想問奶團，但她一大早就不知跑哪了。
無從問起。
想問小姐對自己那句話的看法。
可小姐自她說完那句話就沒太理過她，多年來深藏在骨子裏的順從、仆性在此刻爆發，她不敢。
甚至隱隱要下跪，求沈妍熙放過自己、忘掉自己不敬的行為……
掌心的筆在顫抖，沈妍熙緊握拳頭，強按住筆要逃離的動作，尖銳的筆尖劃破掌心，血珠順著指縫流出。
魚仔變出紙巾，塞到沈妍熙手裏，悄聲問她怎麽了。
沈妍熙搖頭，她也不知道。
這支筆從今天早上開始就躁動不安，一直向外跑，她下意識以為是原作者在跟她爭奪，因此緊緊攥著。
掌心劃破也不放手，死都不放手。
她不能再讓筆落到其他人手裏。
等等……她為什麽要用再？
意志只不過稍微松懈了一下，筆立馬找到空隙從手中掙脫，在半空轉了個圈，又搖搖筆桿，在沈妍熙面前停留了幾秒，像是一個尋找親人的小孩兒。
與此同時，一只粗壯的手劃破天空，直直地朝筆伸來。
筆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驚慌失措地亂飛，沈妍熙眼疾手快抓住筆，筆卻再次從手裏滑落。
與此同時，江書染拉了自己一下，“小心車。”
沈妍熙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霎時間，筆也不見了。
[筆在江書染身體裏。]魚仔坐在沈妍熙肩頭，道，[沒有被壞人搶走。]
沈妍熙松了口氣。
察覺到自己還保持在江書染懷裏，手還緊緊攥住她衣服的動作時，她急忙松開，一蹦三尺高，“我馬上就守規矩，你先別說話！”
“啊，沒事沒事。”
江書染原本思緒混亂的大腦，在一陣輕微的波動後清醒平靜。
她聽完江書染的話，第一時間想的是為什麽她會這樣說。
第二時間暗中扇了自己一巴掌。
俗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說的話自己負責。
“沈妍熙，早上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句話。”江書染輕輕拉一下沈妍熙的衣袖，“我真的錯了。”
“哼。”沈妍熙也沒有真的生氣，她只是在想早上江書染的態度為什麽會轉化那麽快，至於真生氣，順手的事。
誰讓江書染一會兒那樣一會兒這樣，她有時候是真猜不透這個人的心思。
明明前一秒還保證以後會喊她名字，後一秒就回到死板的稱呼。
前一秒說喜歡她，後一秒就不喜歡了。
常常吊得她心不在蔫、心煩意亂。
介於此，沈妍熙決定多生幾秒氣，讓某人好好反思一下。
一個人單方面鬧脾氣，一個人耐心哄，從某些程度也算和諧。
不多時，就到星悅廣場，坐上車。
這次沈妍熙沒有選擇坐在後面，而是坐在副駕駛。
“那你知道錯哪了嗎？”在江書染說了無數次“我錯了”後，沈妍熙終於開了尊口。
“錯說那句話……”江書染頓了一下，補充道，“錯自己太扭捏。”
“對，”沈妍熙點了點江書染的鼻子，“你以後不要這樣啦！”
“可是……”
“沒有可是。”江書染的脾氣性子沈妍熙摸得透透的，糾結、敏感、不自信，無論說什麽都喜歡往壞處想，就算某天往好處想，也是發生了更壞的事。
天生的悲觀主義者？
好叭，自己也是。
她跟江書染半斤八兩。
但還是不同，沈妍熙心想，她一定比江書染開朗的多。
現在的江書染好像又跟之前不一樣了。
剛才對江書染態度轉變太高興，沈妍熙沒來得及深想這個問題，現在安靜下來，她沒由來地感到後怕。
記得之前輪回，江書染在某些時間段會變回原來的樣子，死板、機械、無意志。
難不成……今早就是那種情況？
[沒有的事。]眼前忽地出現一個銀白色球體，很魚仔一樣，渾身毛茸茸的。
根據之前的經驗，這個應該就是奶團——江書染的系統。
奶團在主神那裏磨了一晚上，終於磨到一個驚天秘密，問其為什麽不早告訴她。
主神答：鍛煉你的能力。
鍛煉個屁！
再鍛下去她精神值都空了。
[那支筆呢？]奶團屏蔽江書染，問沈妍熙。
[剛在路上我們遭到伏擊，筆躲她體內了。]魚仔指著江書染答。
奶團白了魚仔一眼，[被搶就被搶，還伏擊，不要美化事實。]
魚仔返還白眼，[要你管。]
“你們不要吵了，聽這位，是奶團是吧，怎麽說？”眼見著二系統要打起來，沈妍熙一手一個慌忙拉開，問，“你知道了什麽？”
奶團裝模作樣咳嗽一聲，道，[那支筆是我們系統的重要道具，但被一個叛徒搶了。]
沈妍熙：“？”
魚仔：[啊？我怎麽不知道。]
奶團：[你等級太低，上面的事你肯定不知道。]
魚仔：[……]
沈妍熙偷瞥魚仔一下，摸摸她的毛，以示安慰，“努力往上爬，加油！”
魚仔若有所思，重重點頭。
奶團繼續道，[這個筆可以改變設定，就像世界觀什麽的，但我敢肯定，之前拿筆的人既是原作者也是書中人物。]
[別這樣看我，我知道這句話有些矛盾，但就是事實。]
[但現在筆在我們手中，這些就不重要，如今重要的是讓江書染完成任務。]
奶團看向沈妍熙，[你想讓她變成正常人吧？不是NPC的那種。]
沈妍熙點頭。
[那後面的事就按她說的做，她只有完成任務才能擺脫劇情，而你……]
奶團停了幾秒，越過她薅魚仔的耳朵，[你對我的女主幹什麽了！]
[沒幹什麽呀，就吹吹耳邊風，蠱惑一下。]工作服沒有耳朵，但她們原形有，奶團此刻拽的就是她真正的耳朵。
魚仔心裏苦，但她真的沒幹什麽。
[沒用禁術？]
魚仔搖頭，[真沒有。]
畢竟是給過自己重要幫助的人，沈妍熙默默舉手，給魚仔證明，“我保證她沒有。”
“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魚仔只給過我提示，她一提示我就可以從劇情中脫離出來。”
“剛開始比較艱難，慢慢的我們越來越順利，為了更清楚自己的變化和進步，我還寫了記錄。”
沈妍熙打開手機，遞給奶團看，“你看。”
奶團大致瞥了一眼，問，[你在這個過程中有什麽比較難忘的點嗎？我的意思是，讓你突然頓悟的點。]
聽完，沈妍熙最先想到的就是昨晚看那些書時和剛剛……那支筆進入江書染體內時。
一個是真正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一個是無形中放松，全身輕松起來。
她那時沒註意到，現在猛地被提及，就想到了。
沈妍熙如實說出。
奶團沈默，飛到沈妍熙心口聽了一會，又飄到她腦門上，這摸摸那看看，最後得出結論：[恭喜你，徹底擺脫了。]
“真的？”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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